昨天上午,从友人那里传来噩耗:一位老乡兼过去的同事去世了。死因是她的同居女友,在景田北一间出租屋用毒药将他毒死,而其女友随后也自服毒药送至医院后不治。公安部门已证实了死讯,深圳晚报,晶报,南方都市报都作了报道。
晚上,许多过去的同事,朋友和死者的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他的后事。大家有个共同点:死者的这个结局,似乎在许多人的预料之中,原因是他对性已经失去了原则。
在这里,再谈论死者的不是,我想是对死者的不敬。他本人的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一出悲剧已经落幕。尽管如陶渊明所言: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但是,我却想从一个社会的侧面来理解他,相信对死者的在天之灵是个安抚。
作为60后的中国人,其经历之丰富,情感之复杂,性趣之多变是有目共睹的。很多人亦小有成就,走出去一表人才,冠冕堂皇,撼天动地,光照华川。但是,他们在性与情之间却是伤痕累累,不知所以。这个时期的男性,有相当一部分有两次或多次婚史,还有相当一部分单身。所谓单身,就是没有结婚,却有一个或多个性伴侣的那种。而那些有固定家室的,因小孩已基本成年,也应验了社会上的一句话: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性的放纵,如一颗硕大的毒瘤,已经无情的侵蚀了我们这个社会的肌体。所以,中国的腐败不仅仅是政治的腐败,而是文化的颓废与堕落,是一种全面的腐败。
死者来深圳之前,是一个非常有才气有抱负的青年,大学毕业响应国家号召支边青海,很快从一个中学教师提拔到省政府某局当公务员,不仅勤奋,而且踏实。在89年风波中,他因某些言论上的出格而饱受磨难,并劝当时女友弃他重嫁。来深圳后,在朋友的推荐下,我毅然接纳了他,使他成为深圳晚报房地产部的一名业务人员。因当时的我非常繁忙,所以并未过问他的私生活。
后来我才知道,他刚来深圳时,因没有收入,生活窘迫,住上沙的出租屋时,认识了一个张姓女子,后来成了用毒药为他送终的人。从上沙后,他就开始在性方面放纵自己。
深圳的交友活动数不胜数,可能影响最大的是“万人牵手”。而他乐此不疲,场场不拉,每次独有斩获。被他斩获的女友,仅仅是上床而已。因到晚报工作,生活条件好起来了,他也悄悄地离开了张姓女子分别和W,D,L等女孩同居。在这众多的同居女友中,也有的确实想与他白头偕老,在深圳好好过日子,而且自身条件非常优越。但他一方面和这位女友同居,一方面却贪恋其他女友的鱼水之欢,一次次由于性的相吸走到一起,一次次由于新的性而不断分手。用他一位在青海时的老朋友的话来说:他对性已经失去了原则。
每一次分手,都抑制不住他对性的亢奋,又不断寻求新的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的痛苦又增加多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深圳仿佛一个超大的性场,到处是寻求异性的单身女性,还有多得数不清的性专业人才。于是,上床,上床,上床。。。。。。,每一次鱼水之欢之后,换来的都是万劫不复的罪孽。
2004年,这位张姓女子又找到了他,而他也接纳了她,但他表示,不会和她结婚。而张姓女子情火复燃,生生死死都要嫁给他,并不惜以死相争,争取和他结婚的权力。一次自杀,两次自杀,她就拼命固守着一份感情。每一次自杀,都在鬼门关被医生挽回了生命,只为了一句话:结婚。
这份情,越固守越裂变,从失望到绝望,连精神都崩溃了。。。。。。。
两个年华似锦的生命就这样逝去了。
我想起一位网友在网上聊起这件事时说:没哪个女孩会真正相信深圳的男人,因为你搞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女人?而深圳的单身男人在一起时也互相劝阻:千万别娶在深圳呆过的女孩,没有一个会有真正的爱情。
深圳的女孩于是说:不是我们对爱情不忠,而是男人都不负责任。
深圳的男人于是说:不是我们不相信爱情,而是不知道她同多少男人上过床。
对深圳的男人来说,性越放纵越痛苦,而这种痛苦足以摧毁心灵的支柱;对深圳的女人来说,情越固守越裂变,而这种裂变直接导致精神崩溃。
我们将如何面对上帝,如何面对子孙?!在我们这个爱情和道德双双缺失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