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红叶——在短暂的生命中默默绽放异彩

对红叶的向往,不只自今日始。孩提时代,每每念起那首著名的诗作,心就飞向了一望无际的大山深处……

 

独立寒秋 湘江北去 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 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 百舸争流 鱼翔浅底 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国庆长假,偷得片刻悠闲,也带着儿时的向往,我告别了深圳的满眼翡色,渴望站在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然而,我失望了。湘江依然北去,可橘子洲头还在维修,看就不能了,我们只好驱车岳麓山,玩味一把登山的乐趣。

 

也许未到霜天,岳麓山枫叶未红。展眼望去,如同深圳的梧桐山一般,呈现着熟悉的翡色,倒也有一点湘女的美态。我想,是否因为夕阳的缘故呢?为此,我在爱晚亭旁的清风阁上,要了一杯泉水茶,坐等夕阳西下。

 

渐渐的,夕阳红了,漫山遍野顿时分明起来,层次感极强。该亮的的山峰忽然披上金光,该暗的山谷像涂抹了些许墨绿,可即便是暮霭沉沉,我也没有看见传说中的红枫叶……

 

近日,去北京参加一个地产盛会,友人说:去香山吧,枫叶全红了。本打算开完会领到奖就返回的我,猛然感到是寒秋了,霜叶红于二月花,应该不会再失望。再说,这个季节到北京不去香山看红叶,也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

 

向朋友借了一辆车,我就径自往香山驰去。真的,红了。层林尽染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美妙。大自然就这样不惮于前者,不枉顾后人,无私无畏,一层一层将枫叶染红。你看啊,是有些寒意的香山,向游人展示远处的温暖。那么远那么远的温暖,激动了多少人的心灵?!

 

而近处的红枫叶,是有生命的灵性,摘下一爿,还冒出汁液,黏黏的象要渗进你的手心,掺合你的血液,融入你的灵魂。也有的枫叶,将红未红,似乎正在对青春作最后的挽留。但是毕竟要红了,时间和青春都无法挽留。其实,枫叶自己也知道,在渐渐红了的结果,就是将要对生命的告别。凋零,是所有枫叶的宿命。

 

真的很短暂,甚至无法经历一年四季。从春天的萌芽,到深秋的闪耀,还来不及走向冬天,就要匆匆的告别,零落沉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可她毕竟绽放过异彩,打动过人的心。

 

我欣赏这生命最后的绽放,是因为她选择在寒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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