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迹象表明,中国与越南、菲律宾的南海岛礁主权纷争出现阶段性降温,并淡出全球和区域舆论的焦点。舆论认为各方态度或在发生变化,称菲律宾对中国的态度有所变化。有分析认为,菲律宾曾是在南海问题上批判中国的急先锋,其对华折腾因“和者寡”,尤其是美国对菲口惠多而实至少,令菲律宾消停了不少。
再说,2014年11日在北京出席APEC会议期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举行“短暂”的“怀柔会晤”,两国间的摩擦开始减少。11月中旬在缅甸首都内比都举行的东亚峰会上,菲律宾的对华姿态进一步软化。但这些并不是问题的全部。而中国从三个方面向菲律宾步步紧逼,才是导致阿基诺三世退缩的根本原因:
一是在南海掀起一轮规模空前的“填海造陆”。从中国组建三沙市起步,到事实收复黄岩岛、掌控礼乐滩,再到南沙“填海造陆”进展神速,所谓南海问题,目前基本上只剩南沙问题(东沙归中国台湾控制;西沙归中方控制;中沙也已归中国事实控制)待解。
2013年底以来,中国在南海诸岛的填海作业不断加速,施工岛屿的面积也在迅速扩大。永暑岛主岛的面积在去年10月就已达到大约0.9平方公里,成为南沙群岛第一大岛。到了11月,国内主流媒体又刊载了新的一组永暑礁扩建进度图,其面积已经超过了1.3平方公里,填海区域的结构和机场跑道非常类似。
二是从法理上反击菲律宾的南海仲裁案。2013年3月,菲律宾向国际仲裁庭提交诉状,“状告”中国的南海九段线违背《联合国海洋法公约》,要求仲裁庭对中菲两国之间的南海争议进行裁决。但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由国际法官组成的仲裁庭仍可对此案作出仲裁,不过,仲裁庭无法强制执行裁决。
针对菲律宾的举动,2014年12月中国政府发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菲律宾共和国所提南海仲裁管辖权问题的立场文件》,重申中国不接受、不参与该仲裁的立场。该文件的影响绝不仅限于菲律宾提请的南海仲裁案,作为中国论述南海法理问题最全面、系统的官方文件,同样也是中国从法理上对菲律宾进行战略反击的开始。
三是加强对越关系,孤立菲律宾。近几个月,中越高层互该互动明显增多,中国的立场十分鲜明,那就是“南海问题不影响双边整体关系”。就越南而言,当前一个最大的现实问题,中国军事实力固然是越南的一大关切,但越方领导人也清醒认识到这个北方邻居是帮助越南发展经济的重要力量。
在与菲律宾因南海问题对立当中,中国打出“与越南强化经济关系”这张牌,显然旨在改善同越南的敏感关系。而对于菲律宾,中国则在施加压力。例如中国提议建设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将跳过菲律宾”。难怪菲律宾外长德尔·罗萨里奥说:“我们感到是孤单的——中国把菲律宾抛弃了”。
这说明,针对诸多与中国存在主权争议的国家,中国的政策并非铁板一块,而是采取了区别性战略策略。一度时期,中国对菲律宾可谓“高看一眼”、“偏爱一分”,相较于中日、中越领土争端,始终在舆论上对中菲主权争议保持克制。但是,阿基诺三世对此并不买账,反而成为主权声索的急先锋,极力将中菲领土争端复杂化、冲突化。
其实,不管是从历史渊源,地理上相毗邻,经济上相互依存性很强,还是从现实政治考量而言,菲律宾是最有条件与中国发展成友好邻邦的国家之一。至少在阿基诺三世的母亲阿基诺夫人、埃斯特拉达以及阿罗约等三任前总统执政期间,中菲关系总的来说是平和、友好的。
但是,阿基诺三世2010年6月担任总统后实施远交近攻战略,频频与中国在争议海域发生摩擦和冲突。但阿基诺三世并没有意识到其对抗性的对华战略是失败的,是缺乏战略眼光的。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是菲律宾隔海相望的重要邻邦。不管马尼拉正视还是无视,中国都在那里。
中国步步紧逼让菲律宾退缩了。事实上,阿基诺三世应该学会如何与一个“和平的狮子”打交道。但他却反其道而行之,有意与中国过不去,显然是走了一步错棋。明知自己提交的仲裁请求无法解决,同时还把中国彻底的得罪了。换句话说,菲律宾在南海问题上与中国闹僵,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最终损失的是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