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我们的时代需要聆听大师的教诲

很多书是在重读,有的书却是第一次读。刚刚买到的钱穆先生的《中国文学论丛》,印象中是第一次拜读。这是一本充满文化智慧的大书,尽管收录的是钱穆先生的讲演记录及少许笔记,但是涵盖了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文字凝练顺达,读来饶有余味。

 

星河浩繁,但是能在中国文化史上堪称大师的,为数不多。我们这个时代也有许多学人标榜大师,其实不过势利之徒尔。因此,寻找大师,我们还是回望中国的星空,那颗曾经照耀我们的最亮的星星,是否依然在闪烁?

 

大江东逝,许多一时的豪杰,都成了历史的过往。但是,大师的智慧,就像满天的繁星,辉映着我们这个贫乏的世界。没有李白,谁还知道汪伦?没有屈原,几人又能知晓婵娟?当我们翻着辞典读钱钟书的《管锥篇》时,远没有读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来的顺快,但是,读完《管锥篇》,却能让人感觉蒸过桑拿后大汗淋漓的酣畅。

 

每读一本大师的煌煌巨著,都是象在聆听大师的教诲。而聆听大师的教诲,是需要心境的。释迦摩尼面壁十年,虽不是在读书,却是在听从佛的教诲。中国当代应该培育一种心境,而这种心境是能够走出浮躁、贪婪和疯狂,专心聆听大师的教诲,吸取思想的精华。

 

从爱上读书,到爱上文学,许多梦境都是异常美妙的。爱上读书到爱上文学,是一条并不崎岖的路,但也不是直通车。读书让人心境平和,所谓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盖与读书相关。而文学大多愤世嫉俗,喜欢在世事洞明中展露思想的智慧,在于无声处听惊雷。文学探索人的心灵世界,在创造美的同时往往首先毁灭美。

 

这是十分残酷而不得不正视的问题。一位在听完我的投资讲座的深圳网友说:感觉你的小说没故事,但是,是一个真实的深圳。十几年后,再来读这篇小说,所感受到的仍然是一个真实的深圳,那将是我莫大的欣慰。对我而言,在探索个体生命的灵魂时,把时代的悲剧暴露给社会。我讲述弊端,并通过我的笔慢慢剜去腐烂的肌体,让时代的巨人得以康复。也许,更多的来说,《深圳,我把爱情弄丢了》并不在于诟病这个时代,而在于展示大病初愈的欢欣。

 

很早时读过莱蒙托夫的《当代英雄》,在俄罗斯一个贵族没落的时代,许多人感受被边缘的痛苦;近日看《最后一个王爷》,被时代边缘的主流人群的代表,居然表现出一种民族大义,大有“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感觉。民族不同,但是,不妨碍作家们关注同一个群体,展现各个民族的痛苦表情。

 

不同的作家,观察时代的视角不同,感受自然不同。我们之所以需要作家们不同的感受,创造出不同的文化符号,开启不同的心灵的密码,那么,大千世界,才变得多姿多彩,我们的精神世界才变的更加美丽。

 

钱穆说,欲论中国民族传统文化之独特与优美,莫如以中国民族之文字与文学为之证。大师无疑是在告诫世人,一个民族文化最后的传承,是以文字与文学为记载的,文字与文学是一个民族文化的最高成就。所有致力于中国文字与文学的人,都应倾听大师的教诲,辛勤而努力的耕耘。

 

但是,我们的时代却是一个非常物质的时代。物欲,创造了无数的符号,杂乱无章,素白如天。物欲,是人的灵魂的堕落,颠覆了一个城市一个社会一个时代应有的人文价值。从这个意义上说,深圳可以驻足、可以停留,却不是人生最后的停泊地。在深圳,曾经的创业激情已经泯灭,多少被这个城市这个时代边缘化了的人,已经沦为行尸走肉。

 

还是仰望大师吧,亲耳聆听他们的教诲,或许不无裨益。当我们开始文学梦的时候,首先要聆听大师的教诲,使灵魂得以净化,才有思想的火花在夜空里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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